【崩坏3同人】所谓的长大成人，究竟是指什么呢？（二十五）

2023-05-02 04:00:30 来源：哔哩哔哩

新人up，渣文笔。内含私设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期末考试结束后一周

无量塔姬子家中

“晓桉，学生们的试卷改得怎么样了？”姬子推门走进布洛妮娅的房间找我。

“老早就批改完了。”我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递给她。

“不错，效率挺高。明天就公布成绩了，德莉莎提议咱们几个老师今晚出去聚聚，你有时间吗？”姬子说。

“老师们的聚会？有诺基安维塔宁吗？”我问。

“呃，应该没有。听说他出了些状况，下个学期也不一定能回来……”姬子犹豫不定地说。

“那历史课老师的位置——”

我话还没说完，姬子就开口说：

“就由你来暂时替补一下吧！”

“？！”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珠。

“没办法，这个职位要求知识范围极度广泛，我可不能胜任。”姬子耸耸肩说。

“可是姬子你对我哪来的信心？我不行的。”我拒绝道。

“哦？刚接到任务就提前认为自己不行，可不是极东支部第五小队的传统啊。”

“我并不具备尝试的实力，姬子。”我清清楚楚地说。

“你不是还有布洛妮娅吗，她能黑进天命的核心数据库吧？”姬子指出。

“这……姬子你怎么知道这个？”

“嘘——我猜的~”姬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重新说回最初的话题，“所以，晓桉，你要来聚聚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我点点头。

圣芙蕾雅学园大门下午17:40

“就我们三个人？”我看看姬子，又看看德莉莎，问道。

“是的，看起来人也到齐了，我们出发吧。”德莉莎对我和姬子说。

“等一下，学园长。”我忽然瞥见远处的围墙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，连忙叫住德莉莎。

“怎么了，晓桉？”德莉莎转过身来问我。

我眨了眨眼，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身影，然后伸出手指着那个方向说：“学园长，姬子，你们看那个……”

白色的身影双手抓住围墙顶部的边缘，双脚踩着围墙墙面用力一蹬，随后顺势收起双臂，将身体拉到了围墙上方。

“那不是琪亚娜吗？！”德莉莎惊呼。

“很显然，学园长，这围墙可能还不够高？”我说。

“也许，我们应该出面阻止一下她。”姬子发表了自己的看法。

“不用了姬子，你看，”德莉莎说道，同时指了指琪亚娜旁不远处巡逻的警卫，“喏，她会帮我们阻止的。”

正在我们说话间，警卫就已经发现了琪亚娜并来到那处围墙下方。

同时，琪亚娜也感觉到了不对，她往身后一瞧，刚好看见那个警卫。

“诶诶？！”

琪亚娜见状，迅速在围墙上转了一个身，说：“嘿，你好！我可以进来找个人吗？”

警卫一愣：“不可以！马上给我下去！”

“好哒没问题！”琪亚娜满口答应，然后转过身去一跃而下，心安理得地出去了。

……

德莉莎、姬子还有我直接看愣了，好半天说不出话。

“那个……”最后是德莉莎首先打破了僵局，“走了哦，再不走的话，就没位子了。”

“走吧走吧，别看了……”我扯了扯姬子，随后跟着德莉莎走出了学园的大门。

“哼呃啊啊啊！！！忍不了了！”

三人围坐在学园外一家小门市里的餐桌周围，德莉莎突发恶疾。

“又怎么了，学园长？”我低头狂炫，努力憋着笑问道。

“还不是那个琪亚娜！”德莉莎愤懑地说道，“老是翻学园的围墙溜出去，明明围墙都已经加高两次了！”

“学园长，我看，你光加高围墙不顶用，也许应该换个方法。比如把她叫到面前认真和她谈谈之类的……”姬子抿一口酒说。

“我谈过了！明明谈话的时候说得好好的，不再翻围墙出去……”德莉莎底气不足地争辩道。

“学园长，要不……您还是多带孩子们走出学园，到外面玩玩儿？琪亚娜可能是因为憋坏了才……”我建议说。

“可是琪亚娜她……”

德莉莎话说到一半，突然停住了。

……

学园长肯定有事情瞒着我。

“琪亚娜她怎么了吗，学园长？”我问。

德莉莎烦躁地摇摇头：“没什么。啊啊啊烦死了……你们慢慢吃，我要先回去亲自找人来修围墙！”

说完，她站起身就离开了酒馆。

于是饭桌上就只剩下我和姬子两人。

“姬子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有一个疑问。”

“你讲。”

我吸口气，问道：“姬子，你和德莉莎是不是有一些关于琪亚娜同学的事情瞒着我？”

"哦？"姬子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，“你发现了？”

“都这么明显了，发现不了才怪吧！”

姬子犹豫了一下，随后说：“唉……但是德莉莎认为，你暂时还没有必要知道这些。”

“这样吗……”我点点头，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诶？你就不好奇吗？”姬子带着些许惊讶的神色问。

我说：“我相信学园长的判断，她不想让我知道，也有她的理由在里面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姬子不再说话，她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，用一只手将杯子一遍又一遍地转圈。杯中加的冰块随着杯子晃动，不时相互撞击或是撞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“姬子……少校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今天，你居然没有喝醉……真让人意外。”我说。

姬子出神地盯着手中转动着的酒杯，没有回话。

我环顾四周，店外天色渐晚，酒馆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少。最后，除了店内的服务员们都围坐在一张餐桌四周开始吃员工餐，大厅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一桌客人了。

“那个，少佐……？是有什么心事吗？”我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氛围，试图找到一个话题。

“即便是嗜酒如命的人，偶尔也会有觉得杯中之物不那么美味的时候，晓桉。”姬子突然开口说道。

“呼……那就好，看来今天回学园的路上，我多少可以轻松一点了。”我笑了笑，“呃，不过嘛，话虽如此，按照以往的经验，姬子你没有喝醉的时候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就是了……”

“呵……”姬子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“还是你懂我。”

“所以，你是有什么心事吗？很少见你这幅表情。”我问。

“我在想，那些令人头疼的学生们，似乎无意间给她们的老师出了一道自己也尚在摸索的难题呢……”姬子回答说。

“抱歉，我不是很能理解。”

“原本在今天出门之前，琪亚娜来问我：‘长大成人究竟是指什么呢？’我想了很久却只能告诉她：‘指不会逃避。’。”

我听了说：“至少在我们看来，这是正确的答案。人类是群居动物，我们在互相帮助中努力活下去。可不管是谁，我们心中都清楚，有时却很喜欢一个人独自呆在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地方，认为独自一人的时候最轻松，并且很享受那样的感觉……”

“没错，在我看来，会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，正是因为他人是一面镜子，交往越是深入，关系越是亲密，就越会意识到懦弱的自己和令人厌恶的自己……”姬子说。

“啊？是这样吗……？”

姬子接着说下去：“没有陷入过自我厌恶，也就无从谈起成长以及在那之后的东西……”

“从一开始就直面自我阴暗面的成长太过残酷了，姬子。我并不觉得这样的逃避是什么令人鄙夷的行径，不过——”

我顿了顿，继续说，

“如果有一天，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让每个人都绝望到想要逃避的局面，我想大概你一定会站出来的吧。”

“呵，要是真到了那时候，我可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来的！”姬子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些许自豪。

“是啊……要不然你就不是‘无量塔姬子’了嘛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，在圣芙蕾雅的这半年，每次回想起从前姬子带领我所在的第五小队演习或者实战时，都会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受。

……

“明明下午的时候，琪亚娜才用这样一个问题让我胡思乱想，结果方才却因为翻墙溜出学校，让德莉莎烦恼了一个晚上……我在想，这些孩子未来将要经历的一切，都是她们自己的东西，这些经历无法被转交给任何人，也终归无法割舍。”

“这算是为实现‘不逃避’的成长作下铺垫吗……？”我问。

“从今往后，无论是痛苦还是喜悦，全部都是属于她们自己的财富。所以……逃避挫折、逃避过去那个令人生厌的自己、逃避对成长作出决定，在逃避够了以后，就要把这些重新一一承受下来……”

姬子话匣子一打开，似乎就没有了要闭上的征兆。她说：

“允许逃避是她们暂时的权利，接受一切则是她们人生的义务。这就是我心中对成长二字做出的回答，我想要告诉她们的，也就是这一件事而已。所以在琪亚娜问我：‘长大成人指的是什么？’时，我只告诉了她，不要逃避。……我是不是说的太简单了？”

“可是姬子，接受一切而非逃避，也并不能完美地解决问题。很多时候，在直面深渊的过程中，曾经越是亲密无间的人就越容易受到伤害……例如，用自己的牺牲换来胜利，难道不是在逃避作为幸存者心中的愧疚吗？”我平心而论。

“‘一次次地反复接近与远离，然后去寻找能让彼此都不太受伤害的距离。’，这是长大成人后依旧要不断摸索的课题。”姬子说。

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……

“不，不是这样的！”我反驳道，“难道说我们要随时做好失去战友的准备吗？”

“你还需要成长，晓桉。”姬子摇摇头。

“姬子，你醉了。”

“我清醒得很。”

“不，你醉了！走，我扶你回学园。”我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姬子就往门外走去。

“我没事，真的！晓桉，你要逐渐学会接受这一切。只要崩坏还存在于世，我们就不得不思考并衡量在绝境中的取舍……”

“就算没事也该走了！”我拽着姬子不放，“饭店马上就要打烊……我们回家！”

“你当然有权逃避这个话题，但是你心里也很清楚，那种情况总有一天会到来，到时候可不就仅仅是一个话题这么简单了，晓桉。”

“……”我一时语塞。

是啊，自从到圣芙蕾雅任教以来，这学期我们几乎未曾去往前线直面崩坏的灾害。除了到学校与朝气蓬勃的孩子们相处之外，我都是在姬子家中和布洛妮娅她们度过的……

“你时刻要记住，虽然在圣芙蕾雅，没有人会命令任何人做任何事，但我们的目的终究还是培养对抗崩坏的战士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少佐，我忘记了一些事。”

“不必致歉。但你要记得，崩坏是足以毁灭全人类的灾难，而我们的职责则是永久将其驱逐。”

“其实在学园这半年，我……”我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。
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晓桉。不过这没关系，你知道吗？我们所度过的每个平凡的日常，也许就是连续发生的奇迹，要珍惜和大家在一起这样的时光，你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姬子安慰我说。

“唔……谢谢你，少……哦不，我是说，谢谢你，姬子。”

“这没什么，我是想让你，还有她们都明白，我们要珍惜当下，正视未来。”

“嗯……我明白。”

“这也是我对‘为世界上所有美好而战’的粗浅理解吧，我们为获得美好而战，也为守护美好而战。事实上，我加入天命最初的理由，是为了查明被刻意隐瞒的、我父亲死亡的真相；是身为一个女儿的执念驱动着我的女武神生涯。”

“你以前从不会对我提起这些……”

“但在女武神冲锋队里，我遇到了拉格纳队长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她看出了我心中的执念，她告诉我，女武神是为世界带来光明的人，不应当让执念与仇恨充斥自己的内心。”

“可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并非是成为一个女武神。”我说。

“拉格纳队长引导我发泄出内心尘封的苦闷，她为我的女武神生涯找到了一个属于明天的坐标。也是她第一次鼓励我：‘去把这个不美好的世界，变成你想要的样子’。”

“哦？原来为世界上所有美好而战这句话，是由罗德布洛克前辈传授给姬子的啊……”

“后来发生的事情，你也知道了吧……那时你好像13岁来着。”姬子的目光暗淡下来。

“如果姬子你指的是2010年的那次，我的确了解。”

“冲锋队在西伯利亚全军覆没，我却因为缺席活了下来。”

“喂喂，姬子！别告诉我你因为这个愧疚了，当时你就算去了不能改变什么！”我稍微提高了些声音。

“是啊……我想说的是，她牺牲后，我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的一封信件。”

“……？”

“与其说是信件，倒不如说是一封遗书……信中提到她刚成为女武神不久时，经常被派去做灾区的善后工作。当时她认为，相比于救助弱小的平民，到前线战斗才更有意义。于是当主教大人到灾区巡视时，她问主教：‘像这样对灾区民众嘘寒问暖，难道就能消灭崩坏吗？’主教大人直白地告诉她不能，不过又立即郑重其事地说：‘但天命从来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传递自己的信念。’信中说，就是这句话，彻底改变了拉格纳队长对自己作为女武神职业的看法，让她意识到，她秉持信念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，她们所守护的美好的事物都会变为种子，终有一天会绽放为花朵。”

“从来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传递自己的信念……这就是主教大人对罗德布洛克前辈的教诲吗？”

“是啊，这也是拉格纳队长最后的教诲。说实话，我在刚发现信件的那段时间，并没有完全想明白她想教给我们的东西。但在我来了圣芙蕾雅之后，德莉莎跟我谈起学园建立的初衷，我发现我也许能渐渐理解一些了……”

……

这些孕育美好的种子，总有一天，会绽放出漫山遍野的花朵。

无量塔姬子家中

“哦耶——！放暑假咯！”琪亚娜兴奋地举着双手在客厅里上蹿下跳。

“哦？既然如此，我们要不要出去稍微旅游放松一下呢~？”姬子提议道。

“嗯，姬子老师的这个想法很不错。”芽衣点点头。

“你认为呢，布洛妮娅？”我微笑着把玩着布洛妮娅的银色钻头，询问她的意见。

“布洛妮娅赞成这个提议。”

所有人都一致同意。

“好诶！全票通过！”